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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九点,婚宴散场,婚礼结束。
池镜今天喝了点酒,回家是余闻嘉开的车。
除了池镜生日那次,余闻嘉其实从来没在池镜家过过夜,不过他的东西已经搬过去了一部分——池镜家里要是没有一点他生活的痕迹,肯定会引起长辈怀疑。
到家后,池镜换鞋时听见余闻嘉问了一句:“今天我住这么?”
池镜反应有些迟钝:“……你不住这?”
余闻嘉点了点头:“那我住这。”
池镜今天酒也没喝多,但他总觉得自己思维有些迟缓。
而且很奇怪的是,上午他跟余闻嘉相处还挺自在,该怎么怎么,但是下午,仪式结束后,两个人几乎没讲什么话,有种半生不熟的尴尬感,并且那种尴尬延续到了现在,以至于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余闻嘉自然地交流。
池镜脱下了西装外套,挂在客厅的衣架上,转头看了眼余闻嘉:“你……要不要先去洗澡?”
“你先去。”
池镜点了点头,转身往浴室走去。
“镜哥。”
池镜回了下头。
“你今天是不是喝多了?”
余闻嘉觉得池镜不在状态,不像平时的他。
“……可能吧。”
池镜不确定地说。
事实证明,池镜可能真的有点喝多。
他平时一个人在家洗完澡习惯穿浴袍,今天也没想起来去卧室拿件换洗衣服,澡都洗完了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人——别的没什么,主要是他没拿内裤。
浴室里有干净的浴袍,池镜换上后就出去了,腰带系得很紧。
客厅没人,茶几上放着一杯蜂蜜水。
池镜四下看了眼,家里很安静,余闻嘉不知道去哪了。
他走去阳台,把擦头发的毛巾扔进了洗衣机,刚关上洗衣机的盖子,忽然听到“嘭”
的一声关门声。
一会儿的工夫,池镜人还在阳台,还没来得及回房间,余闻嘉已经走到客厅。
池镜穿着浴袍,湿着头发,在自己家里跟余闻嘉打了个照面。
池镜尴尬是必然的,因为他底下没穿内裤,虽然浴袍裹得严严实实,但改变不了挂空挡的事实。
余闻嘉似乎也有点尴尬,表情呆了一下,随即移开视线。
他手里拎了一袋东西,池镜回过神来,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袋子。
里面有毛巾和牙刷,是一些生活用品。
“洗漱用品我已经给你买了。”
池镜说,“浴室里都有。”
余闻嘉抬眼看向他。
池镜穿着宽松的白色浴袍,露着小腿,发梢还在滴水。
家里暖气很足,不知道是被暖气热的,还是刚洗完澡被水汽熏的,池镜脸颊有点浮红。
尽管池镜的浴袍裹得很紧,领口那一片的皮肤还是暴露着的,半截锁骨露了出来。
余闻嘉忽然注意到他锁骨上方有一道细长的疤。
余闻嘉目光定在那处,微微蹙了下眉。
他视线往上时,又再次看到了池镜那张泛着点红的俊脸。
余闻嘉目光转向别处,“嗯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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