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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宰治对腐朽与守旧有着本能的不喜,这让他想到港口Mafia中因为投降、站队过快而在森鸥外篡位后仍执掌高权的老爷爷们。
他们加起来对组织的贡献都比不上太宰治一人,却硬是凭借“资历”
暂时压了他一头,以年龄为借口将太宰治卡在了干部候选的位置上。
史上最年轻干部的头衔注定是他的囊中之物,守旧派被森鸥外清理出局只是时间问题。
但这不妨碍太宰治对他们感到厌烦,“爱屋及乌”
地将这份不满倾注在咒术界的老爷爷们身上也情有可原吧?
“话语权。”
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的黑发青年将手肘搁在被他放置在双-腿间的粉白兔子上,将零零兔的脑袋残忍压瘪。
零零兔用胡萝卜梆梆梆地狂敲太宰治的胳膊,非但没能让太宰治移开手,还被他得寸进尺地撸了两下软耳朵。
“在社会中,话语权才是决定地位的根本性原因。”
太宰治仗着零零兔手短一个劲逗她玩,懒洋洋地说:“一旦失去可靠的话语权,御三家也只是个笑话而已。”
在咒术界很多人眼中御三家的话语权或许来自他们强横的势力,但经历过龙头战争时期的太宰治再清楚不过:钱,才是维持稳定必不可缺的最重要因素。
“再高高在上的咒术师也必须为现实问题发愁,在他们鄙夷的战场中厮杀,满身狼狈地为一点蝇头小利争来夺去。”
太宰治的声音染上点不妙的、会让他的下属连夜收拾包袱远渡太平洋、横穿亚马逊、躲去食人族避难的兴奋。
“倨傲者被小觑之物强压低头,自诩清高之人为铜臭争得你死我活,兽面上的人皮被撕下,丑恶的内心在阳光下自惭形秽——”
“我可太喜欢看这个了。”
他赞叹地说。
“恶趣味。”
零零兔瓮声瓮气地说,“主人只是单纯讨厌港口Mafia中对你指手画脚的老人家所以迁怒到这边了吧?橘子爷爷好冤哦。”
“才没有呢,”
太宰治可可爱爱地说,“我难道是喜欢迁怒的人吗?零酱瞎说什么大实话,我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咒术界的未来。”
不,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只是单纯想玩而已。
零零兔在太宰治手下扑腾了两下,最终败于小兔宰治之手,抬手艰难地挥挥胡萝卜以示投降。
“在和老爷爷们掰头之前,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。”
太宰治伸出两根手指,“也就是我之前提到的第二点。”
“咒术师主白,诅咒师主黑,共同执掌白昼黑夜。
听起来是很不错,实际操作漏洞却很多。”
“没有第三方的介入,双人联盟走不长远。”
太宰治用手比划了一个三角形,“合作的本质是制衡,一旦其中一方的实力远超另一方,‘合作’是否沦为‘吞并’只能寄希望于强横者的良心。”
良心这种东西嘛,太宰治自己都没有,更不能指望别人有。
“因此,必须有一个对咒术师和诅咒师一视同仁的第三方加入战局,左右天平的两端。”
太宰治笑眯眯地揉了揉零零兔毛乎乎的脸颊:“零酱知道我说的是谁吗?”
“要说对咒术师和诅咒师一视同仁的群体,只可能是那个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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